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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無敵老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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甩了甩手,幹涸的血漬帶起鉆心的疼,惹得花無痕倒吸一口涼氣,嘟噥一聲:“這種傻事做一次就算了。”

休息了片刻,環視四周,順著一條與剛才幾人相反的路離開。

越走越荒涼,一人多高的蒿草長得分外茂盛,一看就是久無人煙。花無痕從有記憶開始就是住在那小小的院落之中,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那小小的天地,根本對外面的世界就沒有印象,只能隨意的亂走。

反正能遠離剛剛那些人就對了。

赤著雙腳踩在冰冷的碎石上,面無表情的往前走著了,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。走了不知道多久,花無痕突然停住腳步,側耳細聽有間斷的叮當聲傳來。

微微蹙眉,深更半夜的是誰在深山裏面?

不過,不管是誰,總算是能見到人了。花無痕快步的往前走去,全部心思都放在聲音上,天黑路險,一腳突兀的踏空。

整個人急速的滑落,雜草叢生的下面竟然是一個大大的陡坡。

本就破爛的衣服,被碎石劃割更是愈加的狼狽。身體快速的下落,花無痕極力的保持著身形,不至於成了翻滾之態,盡量的將傷害降到最低。

運足了目力,死死的盯著下面,眼看地面就在不遠處,奮力的往旁邊一滾,卸了一下下落之勢。

滾了幾滾,還算是安穩的停了下來,身上除了擦傷之外,倒也沒有其他的傷勢。

“這是什麽鬼地方。”花無痕擡頭往上看了看,要想憑她自己的力量爬上去是不太可能了,看來只好另尋出路。

花無痕驟然轉身,那叮叮當當的聲音愈發的清晰,沒有任何猶豫,順著聲音尋了過去。

一處紅紅的亮光驅走了暗夜的黑,一個巨大的火爐出現在這荒蕪的深山之中。一個男人赤著上身立於火爐邊,胡子拉碴擋住了他的樣貌,只能從雪白的頭發與胡須上可以看出這個人年紀不輕。

只見他一手高舉著錘子,一手用火鉗夾著一塊燒紅的鐵胚,整個人專註的盯著在火舌中變得越來越紅的鐵胚,黑亮的眼眸爍爍放光,那股專註就連花無痕都不由得震撼。

好專註的人,難道這個人在這裏要鍛造什麽厲害的東西嗎?

看那陳舊到有無數凹凸的火爐,一定是老人一直在苦心鍛造什麽,如此的耗費心神,不計失敗,老人真是一位厲害的人物。就沖著他這份專註與執念,花無痕頓時心生敬意。

花無痕被老者的神態所感染,不由自主的也靜下心神,嚴肅的看著老者的動作。

那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手中的錘子舉得更高,眼中除了那專註更多了一份肅穆,仿佛他要做的是一件十分崇高的事情,不允許有一絲的褻瀆。

一聲大喝,花無痕驚訝的發現老人的胳膊猛地貫滿了力道,一瞬間,那肌肉並不發達的胳膊仿佛爆發出一股強悍的力量,就在這一剎那,老人整個人的氣勢完全不同,仿佛被註入了神力,讓人為之側目。

他動了,大大的錘子化作無數幻影,落了下去。

只聽得耳邊叮叮當當一陣炸響,就在那一瞬間,老人竟然連著落下了幾十錘。

最後的虛影重新融為一個錘子,一聲驚天怒吼爆出,石破天驚:“他奶奶的!”

花無痕一看,心中頓時有兩個厚實挺拔的文字如高山一般驟然築起--佩服!

幾十錘竟然沒有一錘落在鐵胚上,全都砸在火爐邊上,本就破舊的火爐再次添了無數傷痕。

花無痕終於明白,火爐為何如此破舊,敢情是如此“努力”得來的。

“小丫頭,看什麽看?沒見過這麽高深的鍛造師?”老人將手中的錘子一扔,沮喪的嘆口氣,“又失敗了。”

“鍛造師?”花無痕楞楞的重覆著,她實在無法將這個稱謂同眼前的老人聯系在一起。就這種幾十錘楞是沒有一錘砸到鐵胚上的人,也配叫鍛造師?還高深?

“說直白點,鍛造師就是鐵匠。小丫頭知道什麽是鐵匠嗎?”一見花無痕一臉迷茫的模樣,老人得意洋洋的解說著,“鐵匠是一種很高貴偉大的職業,比靈師和劍師都要厲害。”

我呸!

花無痕差點一口唾沫啐死那個老家夥,鐵匠還、還高貴偉大……

欺負她從小生活在偏遠地方是不是?就算是這樣,她的認知裏也知道,這個世界主要兩大職業是靈師和劍師。鐵匠?聽都沒有聽過哪位偉大的鐵匠縱橫這片大陸的!

“你個小丫頭,還不信老夫的話!”花無痕的鄙視是那麽毫不掩飾的擺在臉上,楞是讓這個臉皮超厚的老人都不禁微微臉紅,畢竟被一個小丫頭鄙視,真不是一件多麽光彩的事情。好在滿臉的胡須,也看不出來他臉色異常。隨手一彈扔給花無痕一個東西,“吃了。”

“不信。”花無痕很不給面子的扔過去一句,騙人有點技術含量行不?接下那個東西,一股淡淡的藥香充斥鼻間,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下藥丸,體內的傷勢頓時緩解。

“說你是小丫頭你就是小丫頭,沒有見識。”老人咳嗽一聲掩去剛剛的尷尬,“你想想,一個劍師沒有一把好劍他怎麽縱橫天下,所以,很多劍師都是自己學習鍛造的。”

“當然,不是每個劍師都能鍛造出來厲害的長劍,所以,鍛造師對於劍師來說相當於藥劑師在靈師之間的位置,那是絕對崇高的存在!”老人嘆息著,“正是因為能成為藥劑師與鍛造師的人極其稀少,才讓各大勢力對這兩種人才是萬分推崇。只不過,鍛造師的作用只用於劍師,在地位上還是比藥劑師差了不少。”

提到藥劑師,老人臉上多多少少有份自豪。

“哦。”花無痕點了點頭,“鍛造師和藥劑師很好賺錢嗎?”現在她首要的問題是以後怎麽生存,錢可是生存的法寶。

“賺錢?”老人對於花無痕的問題嗤之以鼻,“哪裏還需要賺錢,沒有哪個人想得罪藥劑師和鍛造師的,這兩種職業的人可怕的不僅僅是他們的技能,而是他們身後隱藏的勢力。”

花無痕了解的笑了笑,也是,好的鍛造師藥劑師制造出來的東西,哪個人不是趨之若鶩,這樣的人情積攢下來,藥劑師鍛造師的勢力絕對不亞於任何一個勢力家族。

“那你來這裏苦修鍛造術嗎?”花無痕看了看“傷痕”累累的火爐,可憐的火爐,它招誰惹誰了?“你想發憤圖強想讓別人高看你一眼嗎?”

“他奶奶的,老子才不是什麽該死的發憤圖強!”誰知道花無痕一句無心的話,頓時點爆了老人,像個炮仗似的,立刻炸開,“尹晨澤那個老混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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